当清明节来临的时候……
[size=5]当清明节来临的时候,我同时会想起我已逝的战友……在这里我会陆续转帖来我的战友朱荣珍的博文,作为对她对已逝的战友的怀念、祭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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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ize=5]我2011年5月9日在战友朱荣珍(网名:朱菡泪)战友博客上的留言:
非常沉痛的告诉大家,我们的战友朱荣珍(朱菡泪)于今早8点十分在湖南长沙逝世……
朱荣珍2008年患恶性肿瘤转移扩散、腹腔积水……,她父母早逝、单身一人也没有子女,.经济上非常窘迫,加上疾病的困扰,她的生活可以说是很凄惨……她唯一的亲人--妹妹、妹夫前些天已从上海赶到湖南长沙,在弥留之际,朱荣珍曾多次的向我表示:她很想看看草原……她很希望看到自己写的一些文章能够以文字的形式留下来……
“最终草原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想,下辈子吧,我愿作草原一个不老的女儿,让我依偎着她,亲近着她,敖包下听老阿爸弹着沧桑的马头琴,蒙古包外听老额吉唱着温柔的挤奶歌……”在朱荣珍生病的日子里,她写了不少好文章,字里行间她流露出对青春的眷恋、对草原的热爱、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渴望,在弥留之际她还有许多心愿未了……
……我希望能尽力为她做些事情、帮她了却心愿……
一方面我把她的文章转帖到一些知青网站,让大家通过网络看到她的文章,另一方面我在联系知青网站,推荐她的文章……但愿能在她的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文章被采用……
我与XX网联系,他们的文集要几个月后才有可能,我又与XX网联系,得到XX网的支持--这个网的文集有可能在这个月的月底就会出来,目前已经进入排版阶段,但人家还是在得知这种情况时给予了大力支持,录用了朱荣珍的两篇文章,我想赶在第一时间给她寄去,但愿能在她的有生之年见到文集……然而我却没有能做到,我很难过……
…………愿我们的战友朱荣珍一路走好!
永久平安 2011年5月9日 [/size] [i=s] 本帖最後由 永久平安 於 2015-3-22 08:59 編輯 [/i]
[size=5][size=6]北方雪
[size=4] 内蒙知青朱菡泪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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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ize=5]南方的雪总是那麽羞涩,轻洒下那麽几片,地上才见薄薄的一层,随着就融化了,因此常想念北方,想念北方的雪。
每当深秋,面对着窗外那被凛烈的寒风刷刷地摇动着的枯枝,我的脑海里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北国的雪,想起那窗玻璃上的冰花,那时我就会长久地沉陷在我的思绪里,让温馨的回忆把我带回北国。
北国初冬的第一场雪最是让人惊喜,它是那麽新鲜,那麽柔和,那麽纯洁,把世界装点的那麽素雅,那麽美丽。而对于我们这些孩子,雪就象把我们带入了美好的童话世界。
早晨刚刚起床,刚刚穿上了棉袄,不经意看到了窗外飘着柔柔的大朵的雪绒,我们象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高兴地喊了起来:下雪了!然后爬上暖气包,看着窗外那铺天盖地的一片白。那雪景就象一张夸张的儿童画:地上是雪,房上是雪,树上是雪,飘的是雪,完完整整一个雪的世界。我们的心象雀儿那样的不安份了,急着就想往学校跑。
上学的路上,点缀着孩子们的彩衣,几个孩子吟着学[/size][size=5]过的课文:下雪了,房子是白的,树也是白的......这吟诵声越聚越多,雪地上响起童声一片。
女孩子是爱笑的,走一路就洒下一串笑声。
男孩子是淘气的,他们常常不走好路,故意去踩雪,后面的人偏要踩着前面的脚印趔趔趄趄地前行。他们不时地攥起一个个雪球互相抛掷着,击中了对方的得意万分,被击中的也不示弱,顽强还击,他们带着满身雪粉走进了学校,直到铃声把他们关进了教室。
雪慢慢被踩硬了,雪地又成了孩子们天然的滑冰场。就连那些童心未泯的成年人也会即兴地边走路边滑行。
男孩子生就的能干,他们是雪世界里的能工巧匠,他们自制冰车,用两条方木做檩,檩上铺钉着一层薄板,檩下附着两根粗铁丝,铁丝的两头弯钉进檩木的头上,再做两只叉,一手一只,盘腿坐在冰车上,用叉拄地滑行,远远望去,犹如雪海里滑动的一只只小舟,神气极了。
女孩子面对那些工程虽望洋兴叹,但她们并不眼馋那只有男孩子才敢玩的冰车,她们只是手牵着手在雪地上来回的打滑。
岁月流逝,滑雪的孩子早已长大了,雪也变的凝重了。
又是一个冬天,又是一场雪。
大地铺上了厚厚的一层,不只是山,不只是建筑物,漫天皆白,天地融成了一体,雪野里枯树的枝桠上积落了厚厚的雪,真象出水的海珊瑚,而我在这雪的世界里,感到分外的孤独。
我因了一场变故,非常消沉,为了支撑自己,我为自己设计了一个无法达到的目标。
那又是一个寒冷的日子,我身处异乡,很失意,心中落泊得很,我离开了那不属于我的学生晚会,独自行走在傍晚的街道上,路上的行人很少,而且步履匆匆,看着大朵的雪花在冷漠的灯光的衬托下飘坠着,心里感到分外凄瑟,世界是那麽空旷,冷酷,而我在人生的旅途走的已是很累很累。我想到了火,想象那些映着灯光的小屋里的炉火,一家人围坐在炉边谈笑,而我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犹如一茎空中飘荡的枯叶,落不到实处,无所凭依,独自体验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漂泊感,我流泪了。
我想得到的,尝试了,却得不到。
我感到这世界上没有了目标,我不知从哪里来,又到哪里去,我恍若置身于一个阒无人迹的雪野,我一个人艰难地走着,前面是茫茫雪原,后面是雪地上留下的两行孤独的脚印,那些脚印象连绵不断的省略号,人间的一切酸涩都包容在这雪痕里了。
我唯一希望的是在前面的雪地上出现一座小木屋,远远望得到木屋的小方窗里透出的暖光,我向这小木屋走去,屋里出来一个白髯的老人,他向我招呼着:闺女,你从哪里来,又到哪里去,先来我这小木屋烤烤火,暖暖身体吧。暖融融的话和那暖融融的火,暖过来一个冻僵的旅人。在那古朴稚拙的木屋里我感到了宁静与和平。
冬雪在孩子的眼里是绚烂美好的。而在一个饱经挫折的人的心里,它是沉重,晦涩,凄凉的。
冬雪是凝重壮观的,但它终究要被春风消融。
冬雪是清雅素洁的,但它最终要流向江河,归入大海。
只是我刻骨铭心的仍是想再赏北方的雪,仍想再作一次小孩,重温那雪上温馨的梦。
那令我难忘的,北国的雪。 ( 1991.3.2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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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b][size=5][color=Blue]注明:朱荣珍的QQ名是“北方雪”[/color][/size][/b] [i=s] 本帖最後由 永久平安 於 2015-3-22 09:09 編輯 [/i]
[size=5][b]我听蒙族歌曲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09-09-11 14:06:48)
昨天把我博客昵称的前面加上了“内蒙知青”几个字。我是有恋蒙情结的。
今天看了一个访客的博文,博主有照片:一双蒙族人特有的细而长的眼睛,面庞是黑红的草原阳光色,虽不粗犷,但感觉着剽悍精明,给人一种亲切感。他的博客设置了蒙族歌曲,一切都象是草原特有的(虽然我不能确定博主一定是蒙族人),看着,听着,我的心被一种久远的,缥缈的情绪充满了,我流下了眼泪。
蒙族音乐.歌曲总给人一种忧郁悲放的感觉,仿佛这个漂泊迁徙的民族积淀了几千年的辛酸和苦涩,不然怎麽可能放出这样无奈而忧郁的悲声,事实上它又是一个强悍勇敢.古朴智慧的民族,马背上的生活使得蒙族音乐中常夹杂着烈马的喷鼻嘶叫,和奔马得得脆响的扬蹄,它将草原的辽阔美丽,牧民骑马信步驰骋在草原上放牧的画面尽情展现。草原是我一直向往的,我在乌兰布和沙漠中“屯垦戍边”了三年,与一些蒙族人相识交往,却没见过草原,我的草原是文学作品中的,是电影.摄影.绘画里的,总想有一天走近草原,摘一捧草原上的花欣赏它野性的美丽,扯一把草原上的草,闻闻它的清香,去海子边看看自己的倒影,尽管上次映下的年轻美丽已变成今天的苍老,再去蒙古包喝一碗酸奶茶,与纯朴的牧民尽兴的聊一回家常。
我想写的是音乐带给我的忧郁婉约的心情,拿起笔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,意识流走了,题目也就变了,但这歌曲我却听了很久,很久,很久...... (2009.9.11)[/size] [size=5][b]哀草原,叹生态[/b]
(2009-09-19 13:35:54)
给博友的留言:
家在草原:你好!来到了你的“草原”,果然很美,说美,是你博文图片的形式.内涵之美,是你忧虑草原生态的良苦用心之美,但看到你展示的草原被蚕食破坏的摄影作品,就再也说不出美了。这里的草原曾经的丰腴美丽象被洒上了浓浓的硫酸,被人类的物欲腐蚀的斑斑点点,《伤心草原》吟诵的不再是草原的美丽,而是哀悼曾有的草原风韵不再。
现代“文明”正越来越多的冲创着这个多舛的地球,人类对自然无节制的攫掠行为,已使得自然生态脆弱不堪。科学的进步发展,高效率的生产活动,与随之带来的环境生态的破坏,这两者拉锯般的对立着,人类已陷入了自己制造的“悖论”之中。人类获取利益的同时,又损害着自己必须依赖的生存环境,自然生态正面临着灭顶之灾,烟囱冒烟了,蓝天不再存在;地圈了,矿挖了,楼盖了,森林和草原不再存在;地球变暖了,河流和白云不再存在;植被破坏了,动物不再存在;生态金字塔坍塌了,人类将不再存在。
这就是一副连环倒的多米诺骨牌,物欲和贪婪就是这副牌的玩弄者。
让我们共同来珍惜保护这个伤痕累累地地球吧。(2009.9.14)[/size] [i=s] 本帖最後由 永久平安 於 2015-3-22 09:09 編輯 [/i]
[size=5][b]路欣林摄影作品欣赏——骑手的动态之美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09-11-01 19:25:48)
路欣林的“骑手”(因作者未加题名,暂称“骑手”),是一幅动感很强的摄影作品,它表现了两位骑手纵马狂奔的精彩瞬间。
动态的表现在电影电视中是直接的,如果作动漫处理,就需要一张张有着动作递进画面的连接,来构成一个动作。而摄影作品只是这许多动漫画面中的一张,是一个动作的瞬间,它选择截取动作链中一个最具表现力的动态,将这种转瞬既逝的动态瞬间定格在画面上,动作的连续性不是视觉上的,它隐含在作品里,依赖读者的联想来完成。因此作品的艺术表达要能调动起读者的想象力,能够感染读者。
作者的这幅作品不仅抓拍到了最精彩的刹那动态,同时在光度,明暗的处理上也是别具匠心的,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。
首先远山与原野的明暗变化,远山的明亮度使得交界处的原野处于光下暗的效果,景物模糊,这就凸显了主题:骑手。而作者通过骑手表现的又是它的动态,因此人物的面部是逆光的,近于半剪影似的轮廓,虽看不清细部,却强调了飞扬的动作。这样作品的主次就随着明暗度的变化层层凸现,背景光线越强,逆光的效果越好,肢体的动作就越凝练夸张,动感也就越强。
在这幅作品里作者还巧妙的运用了强光来渲染这种动态,骑手策马扬鞭,离画面越来越近了,马儿践踏扬起的一路灰尘,翻着,卷着,滚着,随着马蹄的远去而由浓到淡,这列灰尘被作者夸张地处理成飘浮抢眼的金黄色,光感强而透明,醒目,极尽烟尘翻腾弥漫的动态之美。
同时它又与逆光的骑手肢体轮廓形成鲜明的明暗对比,既强化了强光线烟尘的动态美,又渲染了逆光骑手的大幅度张扬的动作,在光线的对比下,互为衬托,相互渲染 ,将这种动态表现的淋漓尽致。
这缕跳跃明亮的烟尘,随着马的狂奔不断延伸,弥漫,扩散着,鲜明夺目,成为画面的点睛之笔。
骑手驭马飞奔,一路马蹄,一路烟尘,骑手与烟尘,一明一暗,一个顺光,一个逆光,一个细致清晰有如工笔,一个是粗线条的动态写意,这种光线对比,就将画面拉开了距离和层次,使它有了厚度,增强了画面的立体感。
在作者精巧的光线处理下,读者看到了一幅极富动态之美的画面:
马儿在急驰,两位骑手身体前倾,飞一般的驾驭着跨下的骏马,一个右手向后挥鞭催马,一个提缰纵马飞奔。马儿的剽悍,强壮,驭手的灵敏,矫健,使你感觉着他们迅如闪电,疾如苍鹰。而马儿践起的一路烟尘在强光下向后绵延弥漫着,滚动翻腾着,加强着这种动感,更彰显着“骑手”飞速狂奔的动态之美。(2009.10.31)
此摄影作品转自路欣林博客[/size]
[attach]95959[/attach] [size=5][b]秋思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09-12-05 00:29:00)
“秋天来了,一群大雁往南飞,一会儿排成个人字,一会儿又排成个一字”。
小学老师富于表情的面容和那稚请情的朗读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里,我端坐在教室的小椅子上,看着和蔼可亲的老师,听着她的讲读,脑子里展开了想象的翅膀,心里充塞一种美好和向往,那是当时的我怎麽也不可能说出来的感情,那就是一个孩子对于美的最真切的感受。
秋天是美的,即使在孩子的眼里。
而秋天的美又远远不象孩子心目中的那样单纯,这种美是沉重的,蕴含着咀嚼不尽的憾怅和愁涩。
秋寒涩而又萧条,它失落了丰硕的绿,在这失落里却萌出了悲涩含愁的美。
秋风.秋雨.秋叶.秋草,这就是秋的集成,而落叶又是秋的灵魂。
它失去了往日的新鲜和青翠,再没有南来的风柔和的爱抚它,它不知秋是这般沉重和枯涩,只默默地承受着那份忧郁。
但北风破坏了它那与世无争的宁静,那风一阵儿紧似一阵儿的刮着,带着冬的寒意,凄厉厉地呼啸着,逞着暴君的性子,毫不怜悯的摧残着一切。
一夜秋风一层落叶,层层落叶满铺着蜿蜒的小路,我常在那小路上行走,怀着一种凄凉,怜惜那落叶。
落叶是美的,那是一种失落的美,它没有浮华,凝重里含着一丝落魄,风儿掀动着它,它很疲惫,风儿倦了的时候,它又恢复了宁静,在灰蒙蒙的天宇下,看着那纷纭的枯叶,我感到压抑,它常激起我一些悲涩的记忆,使我陷入哀婉的思绪。
记得北方的一位同学曾对我谈起过他老家丹东的事,他说丹东有一座山,山上有个石塑的母亲像,传说她的儿子考状元去了,归途中溺水而亡,老母亲企盼着她的儿子归来,就一直等在那里,那山因此得名:望儿山。
多少年过去了,又不知失落了多少记忆,惟有望儿山上的“母亲”却在我的记忆里永存。
每当秋寒袭人,秋叶凋零,我就会想起她,想起那望儿山上的“母亲”,那时我的联想便会引导她出现在我的脑海:她仍是那身古装,衣衫褴褛,风儿掀动了她的衣角,拂弄着她头上的银丝,她的背微驼着,右手拄着拐,左手复额,搭着凉蓬远眺着前方,在山石路上,她踉跄着脚步。
多少年过去了,又不知过了多少代,没有人告诉她一句这样的话:老妈妈,您的儿子已经回不来了,您不要再等他了。是不忍心告诉她吗?如果告诉了她实情,望儿山上还会有这位母亲吗?她一定早已支持不住,倒下了。可是不告诉她,让她世世代代在那里空等就忍心了吗?
也许这故事太动人了,动人的让我忘记了这是一个虚构的传说,我常常惦记她:望儿山上的老妈妈,天冷了,风又大,可曾有人为您挡风遮寒;雪寒天冻,可曾有谁为您披上御寒的外衣;炎炎夏日,可曾有谁为您遮挡烈日;雨水霏霏,又不知有谁为您遮挡风雨;日里喧哗,夜里又有谁为您驱逐可怖的黑暗;您年年.月月.日日,长守在这里,您累了,您倦了,有谁牵着您的手给您几句理解和安慰的话语。
没有谁能起死回生,让她的儿子回到她的身边,却因此给我留下了无端的长久的牵挂。
岁月褪不去我对她的记忆,老母亲的形象总是那麽鲜明的扎根在我的心里,也许是她那种至深的母爱,散发出了人性至淳的美。
我怎麽也忘不了她。
秋就是这样,容颜憔悴着,引发出人的怅愁,把它的沉重纷纷纭纭的撒向人的思绪。
我也因此想起北京陶然亭的秋草,女作家石评梅就长眠在那里。
想起她就会联想到那片荒凉的墓地,联想到她坟冢上颤摇着的纤纤枯草,还有阴霾.灰涩的天宇,凄凉萧瑟的原野,一切都衬托出这位女性悲剧的一生。多情的女作家郁郁而终,被葬在北京远郊的陶然亭,多少年过去了,不知有谁凭吊过她的亡灵。
那一年我去北京,怀着一种久郁在心的凄婉心情找到了陶然亭,那绝不是我想象中的陶然亭,那片土地不知何时修起了一座不伦不类的公园,而真正的陶然亭却深居在公园的里面,游人漠漠。
初登上一个小山头的凉亭往下看,四面是参差的旧瓦屋顶,旧厂房和旧民房掺杂在一起,陈旧零乱,虽远离繁华的市区,却也是熙熙攘攘,人声盈耳。想来还是荒草.旧庙.萧肃的原野更适合早逝的女作家的心境,似这样的凌乱.嘈杂,会不会搅扰女作家的安宁.
遗憾的是我最终没有找到她的墓,好象没有谁知道这里埋葬着一位英年早逝的悲婉女性,她虽生活在尘嚣中,但她是孤独的。
愿这位女作家能常闻瑟瑟秋风。
愿她栖身的那一小块绿州不要再被“现代文明”蚕食掉。
愿地球上还能提供一些供人接近自然,回味历史的场所。
也愿这位女性在秋的簇拥里恢复她的恬泊。
秋给人的是割不断的绵绵愁绪。
秋瑾曾写过“秋风秋雨愁煞人”的诗句,撇开它的政治含义,仅从秋雨给人的那种遣不散的愁怀来说,一个“煞”字,就已写出秋愁的极致了。
秋风是肆虐的,而秋雨却是凝愁的,一场秋雨一分寒,世界被罩在了秋雨轻寒的愁境里,满坡满垅的秋草含着愁,地上的落叶湿润润的凝着愁,廊檐下的雨滴欲断还连的蕴着愁。秋雨用它的雨丝织就了一张网,让你无法冲破它带给你的愁绪。
这就是南国的秋雨,它的雨弦轻颤着弹拨出冬将来临的前兆曲。
秋就是这般沉重,寓含丰富的情感,让你怜惜它,欣赏它,分析它,有时它又让你愁肠欲断。它留给天宇间的是一份美的凝聚,那是一种震颤人心的悲剧的美。 (1991.4.16)[/size] [i=s] 本帖最後由 永久平安 於 2015-3-22 09:25 編輯 [/i]
[size=5][b]乌兰布和的回忆——站岗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09-12-18 17:52:44)
六九年八月,一趟专列载着一列车风华正茂的年轻人,向内蒙古巴彦淖尔驶去,列车上的气氛非常活跃,那些刚刚穿上军装的少男少女们,胸前都佩带着红色的兵团战士乘车证,我的乘车证座号是9车厢25号。从那儿开始,我们度过了几年难忘的屯垦戍边的兵团生活。
站岗:六九年,正是抓阶级斗争的年代,边界上那时也不安宁,内蒙地处边疆,又是和平解放的,潜伏下来的特务时有活动,连队的一些老农业职工成分比较复杂,连队周围,沙漠广布,看不到人烟,夜晚,站岗的人常常发现有信号弹升起,连队接到报告,马上紧急集合前往搜索,结果总是一无所获,有人说那信号弹是定时的。
我们新战士一到连队,就接受了连首长向我们灌输的阶级斗争教育。我们这些内地长大,没经过任何风雨,又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,如今也要在这乌兰布和的营地站岗了,只是边疆的夜最初给我们的印象远不似内地的夜晚那样温馨恬适,它常使人感到恐怖。
边疆的天空是非常深广的,夜晚更显得高深莫测,灰黑的天幕上游荡着阴沉的云,阒寂的沙漠被黑暗笼罩着,一切都静悄悄的,使人产生一种要被攫走似的阴森感,偶尔也能听到电线发出的虽听不很清,声音却很大的通话声,营区仿佛是沙海中的一座孤舟,连队在这“孤舟”中沉睡了。
就在这样的夜晚,我们围绕着营区穿梭,走过营房,穿过稀疏的沙枣林,绕过简陋的饭厅......我们肩负着哨兵的职责,警卫着连队的安全,守护着熟睡中的战友。
那时差不多个把礼拜就能轮到一班岗,一个班站一个通宵,班里十几个战士轮换,我那时总是睡不醒,上一班岗的人往往提前15分钟转到宿舍喊醒接岗的战士,轮到我站岗,常常是刚刚被喊醒,又迷迷糊糊睡着了,等到她们又转了一圈回来交岗,我还在熟睡,经常是喊过两遍,我才打个机灵爬起来接岗。
女战士胆子一般比较小,连长有时半夜查岗,站岗的女战士见有人快速的走近,一时又看不清是谁,就慌的叫起来,很不镇静。连长说:象你们这样,我派一个人就能摸了你们的岗。
我胆子不大,站岗却很认真,与胆子小的战友站一班岗,她们往往战战兢兢的跟在我后面,听我指挥。有时天黑的面对面的景物都看不清,我便象回事的说:你监视天空,我监视地面。同伴有时说:你胆儿特大吔。其实她哪儿知道,我心里才紧张呢,生怕暗处藏着什麽人,不过是责任心在撑着我罢了。
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巡岗,常常是正走着,突然听到面前骆驼喷鼻的声音,那是就要与骆驼撞上了,骆驼发出的警示声。连队的夜晚,常常有经过此地的骆驼队过夜,第二天天没亮,骆驼队又悄悄的离开了。熟睡的战友们,谁也不知道营区夜里曾宿过一队骆驼,牠们悄悄的来,又悄悄的去了。
有时与胆子比较大的玲玲站一班岗,情形就不同了,玲玲是浙江籍知青,我的好朋友。
一次,我们俩刚刚接岗,老远看到东面的牲口棚有亮光,我对玲玲说:那边有亮光,看看去。我们走近亮光,就要转过一道墙垣,看到了一个人,我端着枪问:“谁?”被问的人正提着裤子从墙边站起来,他在解手。他看着我的枪口很不满意的说:“我喂牲口你们还监视我”。我愣着不知说什麽好,那是本连一个有点历史问题,负责喂养牲口的职工。刚走出牲口棚不远,又听到西头猪圈的猪在狠命的叫,猪圈旁边有个菜窖,我说:会不会有人偷我们的菜,走,去看看咋回事儿。玲玲看我过于警戒,不高兴了,赌气的加重步子在地上踏了几下,一冲一冲的跟着走,鼓着嘴不满的嘟囔着。
在北方的楼房里圈惯了,由一个被保护者上升为一个守护者,角色转换了,但背着枪,面对着夜晚的阴森和沙漠的广袤黑暗,心里那种不安全的紧张感是不能完全摆脱的,但浙江籍战士大多胆子比较大,巡岗就象行走在乡村的打谷场那麽和平散漫,玲玲也是,全没紧张那回事,她将黑羊羔皮军帽和军棉衣,军大衣罩的严严的,厚厚的衣服和寒冷使她僵着身体,支愣着胳膊,象只企鹅。她只管捂在包装里走她的路,全不注意任何事。
玲玲看来是不吐不快的,第二天逮着个大家都在的时候,说起站岗的事,把她的不满全释放出来。浙江籍战友语音多娇嗔柔和,辛弃疾曾有“醉里吴音相媚好”的佳句,玲玲的叙事风格总是嗔着,笑着,怨着,把气氛弄的有点夸张。我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认真了,却也傻傻的笑的很灿烂,融合在这愉快友好的和声里。
八九年我们千里相逢,饭桌前,我们几个战友温馨的回忆起兵团的生活,再一次拾起那富有情趣的往事,玲玲没忘提到那晚的站岗,我们笑着,不过这笑里带着一丝缠绵和惆怅,那是眷恋我们永远也唤不回的青春和明朗单纯的日子。 (1991.2.7)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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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ize=5]这是朱荣珍所在的十六班的几位战友的老照片,其中左一是刘玲玲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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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ize=5]十六班战友孙菲菲[/size]
[size=5][color=Blue]注明:因为朱荣珍离开我们连比较早,所以几乎没有留下她的战友,这里的照片是我收集的我们连战友的照片,与本文无关。[/color][/size] [b]回復 [url=http://btzyzj.gain.tw/redirect.php?goto=findpost&pid=154739&ptid=4930]1#[/url] [i]永久平安[/i] [/b]
[font=黑體][font=仿宋_GB2312][size=6][color=DarkGreen]愿逝去的战友在天堂快乐!
看了这位战友的博文,感觉一直被一种忧郁的情绪笼罩,是不是这位战友生前生活的不快乐,她的人生是不是坎坷多了些呢?
[/color][/size][/font][/font] [quote]回復 永久平安
愿逝去的战友在天堂快乐!
看了这位战友的博文,感觉一直被一种忧郁的情绪笼罩,是不是 ...
[size=2][color=#999999]馨柔 發表於 2015-3-22 11:04[/color] [url=http://btzyzj.gain.tw/redirect.php?goto=findpost&pid=154759&ptid=4930][img]http://btzyzj.gain.tw/images/common/back.gif[/img][/url][/size][/quote]
[size=5] 婚姻上的不幸、工作上的坎坷,加上身体上的疾病和举目无亲(仅有一个妹妹在上海)等等诸多原因吧……[/size] [size=5][b]乌兰布和的回忆——白茨古郎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09-12-21 10:48:37)
白茨古郎是地方一个什麽报社的记者,蒙古族人,长的瘦瘦小小的,走路很快,总是步履匆匆的样子。与人交流用的是带蒙古族母语味儿的普通话,有时猛一下还听不太懂,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。
我们十六班从连队调到师部以后,班里的张学敏就被抽到地方临时展馆工作了一段时间,在作讲解员的那段日子,与白茨古郎一起共事,我们几个女战士曾去展馆欣赏张学敏面对观众的讲解,这样就认识了白茨古郎,但要说有多熟也有点牵强,因为打交道很少。
巴彦高勒有个公园,空旷落寞,里面只有几堆孤零零的灌木丛,沙漠地区比不得内地,气候冷且不说,还是盐碱地,植物品种少,不宜成活,在我们眼里有绿就是风景了。周日我们年轻的一群女战士商量着去公园玩,那个年代有相机的人很少,能有机会拍下几张生活照就是最大的喜悦了,这时张学敏主动揽下了照相的事,她要去请她曾经的同事白茨古郎帮忙,用他的相机,用他的胶卷,同时还请他这个专业记者作摄影师。
我们全班女战士在张学敏的带领下,一路说说笑笑地找到了白茨古郎,并随着取相机的白茨古郎走进了他朴素的家,一进到他的家里就见迎面墙上挂着的像框,里面排满了他家人的各式照片,我心里在想,那张着色的剪着短发微笑着的半身女士照,应该就是他的夫人了。白茨古郎的父亲,一个身着蒙古族长袍的老人端坐在炕上,古铜色的脸上嵌着细细的皱纹,那形象,气势,让人一下就联想到草原。他不会说汉语,只神情庄严的看了看我们。
白茨古郎似乎言语不多,严肃中透着精明干练和一丝狡黠,撇开这些外在的印象,感觉他还是一个很诚恳的人,对我们的贸然造访,他有求必应,他随我们来到了荒芜的公园,一个专业记者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专业的摄影师,他耐心地为我们选景拍照,难得我看到他独自笑了,也许是发现我们这些大女孩儿其实也很单纯幼稚,他觉的挺好玩,挺可笑吧。
那次照片拍的并不多,只有几张合影,但留下的却是瞬间的永恒,现在也是老照片新文物了。
十几年后的一天,我下了课静静的在办公室看报纸,不经意间,居然在《人民日报》正版上看到了白茨古郎的一帧配有文字说明的新闻摄影图片,白茨古郎,那个不苟言笑的蒙古族记者又在我的记忆里出现了,同时那位脸上刻满了草原沧桑,威严端坐的蒙古老人也象一幅凝重的画由远而近的清晰起来。
白茨古郎,是人民日报内蒙分社的记者。 (2009.10.22)[/size] [color=DarkGreen][size=6]一个才华横溢的战友,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!可惜![/size][/color] [quote]一个才华横溢的战友,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!可惜!
[size=2][color=#999999]大漠秋月 發表於 2015-3-22 12:42[/color] [url=http://btzyzj.gain.tw/redirect.php?goto=findpost&pid=154785&ptid=4930][img]http://btzyzj.gain.tw/images/common/back.gif[/img][/url][/size][/quote]
[size=5]她是保定战友,到连队不久就被调到了师部木器厂,然后又随父母到了湖南的三线工厂,到了那边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,在湖南没有亲人,熟悉的人很少很少……据说找了个男的又骗了她……癌症再次复发……她不仅写的文章好还会篆刻,是个才女,只是可惜了……下面是她习作的部分篆刻作品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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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attach]95973[/attach][attach]95975[/attach][attach]95976[/attach][attach]95977[/attach] [size=5][b]乌兰布和的回忆——夜间演习 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10-01-09 13:38:37)
熄灯号吹过了,整个营区安静下来,年轻的战友们很快就入睡了。
将过子时,突然,一阵紧急集合号把我们从酣睡中唤醒,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鞋袜,跑步到操场,迅速排好了队。
连指导员是朝鲜战场上走过来的老指导员,此时他站在队列前,一脸的严峻,全不见平日的和蔼。他说:我们刚接到团部命令,敌人有一批空降特务要在沙三角降落,要求我们迅速赶到敌空降地点,配合搜捕行动。
时近深秋,海子里的水还没有结冰,但夜晚已是寒气袭人。听了指导员的话,我感到了气氛的紧张,我不知是冷,还是怕,竟微微的抖起来。紧跟着,连长下了命令:跑步前进。
跑到一条大渠边,队伍停了下来,那大渠约有两丈来宽,渠里很深的水,而渠面上供人过往的只有一根独木桥。连长首先过了桥,后面的战士一个跟着一个过去了,胆大的男生女生是小跑过去的,少数胆小的趔趔趄趄急走过去,连长在对岸不断催着快过。
这时轮到十四班一个女战士过桥了,这个女战士是北京人,她中等个儿,梳着两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,面相端庄而成熟,性格沉稳的象个学究。她是老三届高中生,文章写的很好,是排里的秀才,平日在她的笔海里,她可以纵横驰骋,信笔成文,而今天,面对着这根独木桥,她却发怵了。
她先是踟躇着停在了那里,在前有连长催,后有战友等的窘境下,她战战兢兢的挪上了桥头,但她就是不敢往前走,她急迫的心情外显到了极致,端庄的脸上写满了慌,急,窘,迫,可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似的,就是迈不开大步,她胆战心惊的一点点挪着,蹭着,然而这根独木桥在她面前似有无限长,前有畏途,后有因她而停滞的队伍,她又急又怕,后来慌的居然两只手撑在独木桥上,四肢并用,慌慌急急的慢慢往前爬,辫子也沉重的坠下来,在独木桥与水面之间悬着,晃着。而对岸急等急催的连长,这时把手电筒的光对准了这个爬行过桥的人,大声责问着:那是谁?是谁呀?她就在这样紧逼的情势下过了桥。
当我们跑步赶到目的地,看到那里密匝匝的一堆人时,我真以为那是天上掉下来的敌伞兵呢,直到接近了才知道那是先到的两个连队,团首长已等候在那里。各连集结完毕,团首长宣布说这是一次演习,并说明这次演习对当前形势的必要。
我们连队曾多次进行类似的训练,夜间紧急集合,摸着黑打背包急行军,最初我们听到集合号,一个个从床上爬起来慌的乱作一团,不是找不到袜子,就是穿反了裤子,要不就是穿上了别人的鞋,还有的背包没打好,跑出连队不远背包就散了,只好托着,夹着跑。然而短短两个月下来,我们俨然成了训练有素的老战士,只是这次连长,指导员都不知道是演习的演习,更增强了紧张的实战感,在我们还是头一次。(1991.5.1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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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ize=5]这是我前几年收集的我们连战友的老照片,与本文无关……其中骑马的那张个人是朱荣珍的同学,也是保定战友。[/size] [i=s] 本帖最後由 速通 於 2015-3-23 08:44 編輯 [/i]
[b][size=6][color=red] [/color][color=blue] 她一生命运[/color][/size][/b][b][size=6][color=blue]坎坷,在文章里却没有表露出厌世、悲观。而是乐观记忆了她人生的点点滴滴。她是一位刚强善良的才女。疾病的折磨,使她过早的离开了人世。我们为她深感悲痛和惋惜。谢谢久平姐的介绍。[/color][/size][/b] [color=DarkSlateBlue][size=6][font=標楷體]谢谢久平大篇幅的介绍逝去战友的文章!以前也曾看过这位战友的文章,为她坎坷的人生感到悲哀与惋惜![/font][/size][/color] [font=黑體][size=6][color=DarkRed]愿:北方雪战友一路走好。
愿:还活着的战友一生平安![/color][/size][/font] [size=5][b]乌兰布和的回忆——渡边偷雷 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10-01-13 12:03:52)
“渡边”不是名,是外号,他是师农机厂一个负责采买的北京籍战士,因上唇有一道毛茸茸的嫩胡子,有人调皮的拿他与《地道战》里那个蓄着短髭胡的日本指挥官“渡边”类比,他因此得了“渡边”这个外号。
渡边是个性格好,长相帅的有情人,当时兵团组建不久,战士多是十六七岁就来到边疆的,兵团规定三年以后才有探亲假,这期间兵团战士也不能谈恋爱。那是个封闭的年代,人们的观念封建保守,约束外的感情不被理解,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。在严苛的纪律下,还是有人冲破无形的禁锢,进入地下恋情,渡边也偷偷的恋爱了。
他的所爱是女生二班一个漂亮的北京知青,名字中有一个响亮的“蕾”字。蕾姑娘个儿不高不矮,体形不胖不瘦,端正的脸庞配上两条齐肩短辨儿,一身土黄色的兵团服更衬托出她的清秀美丽,浑身飘逸着青春的气息。正是美好的年龄,两个浪漫的年轻人相爱了,他们真挚的恋情象搞地下工作似的,隐秘的进行着。
一次渡边经过一条百米长,两边都是荒草的小路,周围空旷无人,只有对面厂房外有蕾姑娘的身影,如果他们相对而行,在两人交会时传递纸条,容易被人发现,渡边走到路的一半,就小心谨慎的丢下了那个折叠的纸条,下一步就该是蕾姑娘独自经过那里,然后随意的弯腰拾起那个纸条,接头就算完成,爱情信号就此接通了。想不到的是厂房窗户里有双眼睛:T 姑娘注意到了渡边丢纸条这个细节。蕾姑娘仍以不紧不慢的步态掩饰着自己的秘密,但T 姑娘赶在蕾姑娘前面向小路走去,然后将拣到的纸条交给了领导,这一对恋人受到了批评。
不知是哪位联想丰富而又促狭的战士,将两人的外号并名字的谐音联系起来,把他们的地下恋情简略为四个字,这样便有了“渡边偷雷”的说法。
在那个束缚人个性的年代,兵团战士的恋情也具有别样的风采。 (2009.10.22)
[/size] [size=6][color=DarkSlateBlue]原一师几团?[/color][/size] [quote]原一师几团?
[size=2][color=#999999]xtqiangda 發表於 2015-3-25 20:10[/color] [url=http://btzyzj.gain.tw/redirect.php?goto=findpost&pid=155435&ptid=4930][img]http://btzyzj.gain.tw/images/common/back.gif[/img][/url][/size][/quote]
[size=5] 三团,后来她调到一师木器厂……谢谢战友跟帖![/size]:handshake [size=5][b]乌兰布和的回忆——糜子地里的刺猬[/b]
内蒙知青朱菡泪
(2010-01-17 15:23:18)
糜子成熟的季节,密匝匝的糜子棵有半人多高,最具隐蔽性,金色的糜子林就成为了一些小动物的藏匿所,兵团战士收割糜子的同时,也收获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新奇和惊喜。
一次,那大块的糜子地已收割了大半,突然一只兔子惊慌失措的窜了出来,一男战士刚叫了声:兔子!那小东西已窜出去了老远,立时男女战士的叫声响成一片,并很快形成一个大包围圈,将那只兔子围在了刚收割过的空茬地里,那兔子在四面楚歌的喝叫声中左冲右突,终于杀开一条血路,胜利的脱逃。
但刺猬是不大能逃得掉的,牠没有兔子的机敏和迅疾的奔跑能力,牠只有防御的刺,凭着那身刺,能让想吃牠的动物无从下嘴,也让当年想收养牠的我无计可施。
那是一个下午,大约离收工只有半个小时,每人只要把自己跟前的几垄糜子割到地头就可以收工了。这时我意外的发现了一只刺猬,牠似乎受到了惊吓,正匍匐在地上,睁着一双惊恐而又漂亮的黑眼睛,胆怯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。这让我感到很新奇,以往对刺猬的认识都在书画上,现在一个真实的刺猬就趴在我眼前,实实在在的,我当下就有了收养牠的想法,牠是一个多么好的宠物玩具啊。
糜子还没割完,因为这只刺猬,我心顾两头,我先将糜子割了一米远,再回头用脚尖将那只刺猬挪向前一米,让刺猬与我交替前行,始终与我保持一米以内的距离。每当我用脚尖移动牠时,牠便缩回了牠的尖头,很快囚成一个刺球,我再往前割,牠又悄悄的伸出了牠探寻的尖脑袋,那双窥视的黑眼睛,滴溜溜,贼亮亮的,分明是在寻找等待逃跑的机会。 牠在防御--伺机逃跑这样的循环反复中,左右着自己的命运。
很快糜子割到地头了,这时我却拿这只刺猬不知怎么办了,看着牠尖尖的脑袋,黑溜溜的眼睛,我怕咬,瞧着牠缩成一个刺球我怕扎,想带回连队,我实在没这个胆儿。眼看着战士们陆陆续续割到了地头,就要回连队了,无奈之中,我喊了离我不远的同班同学小枣核,我们是同一趟列车来到兵团的,又分到同一个连队,我将这只刺猬给了他,他几步跨过来,用草帽将那刺猬一兜就走了。我也有草帽啊,我被他的动作启发了,我有了一丝朦胧的悔意,说实在的,真要让我用草帽去兜那刺猬,我还是没那个胆量。
回到连队,我念念不忘那只刺猬,便跟我的另一位同学,女生三排的田华,绘声绘色讲了我邂逅的这只可爱的小刺猬。她新奇的睁大了眼睛,激动的说:哎呀!刺猬多好玩呀,你给他干嘛,走,咱们去把刺猬要回来。说着拉着我就往男生排走,她喊出了我们的同学小枣核,很直接的要求他把刺猬还给我们。
小枣核本名阎玉谦,因为读书时个头矮小,是个典型的小不点,同学们就夸张的叫他“小枣核”,习惯成自然,“小枣核”就成了他的外号了。来到兵团,他已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了,个子长高了,穿上了那身兵团服,还是没完全脱掉孩子气,弄不好还哭一鼻子。
那时我们兵团战士的宿舍,进门是一个类似厅的小屋,一个炉灶坐北,又靠着东西两边的墙,有火道通到两边屋的大炕,大炕也是三面靠墙,一条炕住六个人,两边屋正好住一个班。也许是炕面糊的不厚实吧,炕面有些地方出现了细细的裂纹,小枣核的铺位离火道最近,一天他的被褥被裂缝处囚上来的火燃着了,弥漫的烟虽没酿成大火,也是一次安全事故,连首长召集全连集合,前往小枣核的宿舍开现场会,以警示全连注意安全。那被褥烧的不是明火,因此剩下了一堆焦糊的破絮放在那里,小枣核哭了。
此时面对我们两个女同学的上门索物,他却表现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男子汉架势,他站在宿舍门口,两只手插在裤兜里,或潇洒的靠着墙,或不紧不慢的踱三两下步子,态度不急不慌,从容淡定。只温温的,慢条斯理的吐出几个字:刺猬呀,我已经烧死了,没有了,我烧死了。我们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烧死那只刺猬的,舍不得还给我们罢了。
不过我理解了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”这句话的含义了,我们的小枣核长大了。
(2009.12.20)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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